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悲剧(下)[1/2页]
即便NBA大多射手难称杀手,米勒仍是一个集形形色色杀手气质于一身的鬼才。在米勒身上我们惊奇的看到,冷静与癫狂这两种彼此相悖的气质奇异的交融。米勒是联盟里赫赫有名的大嘴,但与佩顿旨在骚扰对手、释放唾液的垃圾话不同,米勒对对手疯狂的诅咒完全出于另一目的,那就是为自己的仇恨情绪煽风点火。
米勒是篮球场上的堂吉诃德,他习惯于为自己炮制一个强大无比的假想敌,他是一个心里不烧起复仇欲火就不能全身心投入比赛的人。复仇,是米勒杀手神话的唯一主题。
每次客场比赛,米勒总是习惯性地跟当地球迷斗嘴,而当球迷对自己的咒骂声响彻寰宇时,米勒总是欣喜若狂地大叫:“天哪,那些家伙在向我挑衅吗我要迎接这挑战!我复仇的时刻到了!”而当球队需要一个血性杀手挺身而出时,米勒就会突然患了自闭症般地全心投入比赛,那时的米勒是无比冷酷和清醒的,他就是刚刚蒙上面纱的佐罗。
和所有功成名就的射手一样,米勒在自己漫长的职业生涯里,留下了无数令人铭记的绝杀瞬间,而在比赛最后8秒连得8分力挽狂澜的经典,则是一个后人难以逾越的传奇。
在去年总决赛最后时刻力助马刺夺冠的射手科尔无疑是幸运的,作为射手,他为公牛、马刺先后两次将总冠军奖杯射入囊中,然后功成身退。然而对大多射手而言,职业生涯的结局均以悲剧告终,因为他们无法成为蛰伏于乔丹或者邓肯背后的奇兵。
由射手领军的球队,与最终的荣誉无缘,因为射手通常是场上最不稳定的因素,顷刻间手感的好坏往往就会成就或者断送其毕生的梦想。事实上,绝大多数射手一生的经历都可以简单的概括为投进了很多关键球,但投失了更多的关键球。投中关键球足以扬名一时,投失关键球却足以饮恨一生。当然,三获总冠军的伯德也是幸运的,但不要忘记,伯德之所以成为伯德,绝不仅仅在于一个射手的身份。
在上世纪70年代,手枪马拉维奇无疑是NBA最炙手可热的名字。这位在大学时代场均射落44分的篮坛快枪手在NBA征战了11个赛季,充满想象力的花式球风使其成为继库西之后又一位革命性地提升了篮球运动观赏性的后卫球员。
在手枪的最后一个职业赛季,即便只是偶尔出手玩票,其三分球命中率仍然高达63.6%。令人遗憾的是,这位绝代射手一生都未能染指NBA总冠军,并在引退六年之后猝死于一个小体育馆的篮球场上或许与射手必备的钢铁意志一脉相承,老派射手大多忠贞于自己的球队。
他们不愿背叛自己的历史,正如他们不愿背叛投篮这一原始的武器。毫无疑问,即便时光倒流,霍纳塞克和斯托克顿也不会像马龙那样选择叛逃。去年夏天,合同到期的米勒也选择了留守他说:“如果步行者队是一艘已经载了我15年的老船,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希望能与其同在,我是船上的一员。”
无奈的是,当灵魂里流淌着射手血液的人渐渐老去,沦为板凳席上的单纯替补角色时,便多半被球队间推来搡去,像吉姆杰克逊、科尔和库科奇,都几经辗转,莱斯就更惨,本赛季对阵小牛队时刚为快艇投入制胜一球,不日就被新东家爆炒鱿鱼。或许,射手一生的幸福早已统统灌注于曾经一剑封喉的光辉剃那,那已是远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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