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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六章 难辞其咎[1/2页]

    nbsp;   乔瑞昕是中郎将,地位其实并不比大理寺少卿低,但此刻秦逍一声吩咐,心中惶恐的乔瑞昕回过神来,迅速冲到楼梯边,大声道:“来人,快来人!”

    酒楼周围都有兵士守卫,正门前的守兵跟随陈曦去追捕刺客,但还是有不少兵士留守在酒楼周围,听得乔瑞昕的叫喊声,很快便有十数名兵士冲到楼上来。

    “赶紧.....赶紧将酒楼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乔瑞昕脑中一片混乱,厉声吩咐道:“快.....快去请郎中,快快快......!”

    他知道安兴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这时候总要做些什么。

    秦逍蹲在夏侯宁身边,看着夏侯宁脑袋上的伤口,太阳穴有一处血洞,那只筷子比利箭还要犀利,完全贯穿了夏侯宁的脑袋。

    他知道筷子本身并不锐利,能够贯穿脑袋,完全是因为内力所致。

    脑中回想着方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刺客从出手到逃离,一气呵成,可以断定,对方对今晚的行刺计划是经过了仔细的部署,逃跑的路线事先也一定做了仔细的规划。

    那人出手的内力固然浑厚,其准头也是相当惊人。

    刺客当时站在乔瑞昕身边,而乔瑞昕坐在夏侯宁的右手边,夏侯宁当时微微偏头看着秦逍,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脑侧也就朝向了刺客,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刺客却抓住了这一瞬即逝的机会出手,其对时机的把握,实在是了得。

    不过秦逍也明白,刺客的身手着实了得,而且绝不在陈曦之下,即使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依然可以找到其他的机会出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夏侯宁被那名刺客靠近,就注定必死无疑。

    夏侯宁的眼睛睁着,显然至死也不明白,今晚本是自己设下的陷阱,可最终死在陷阱内的怎会是猎人?

    他当然死不瞑目。

    秦逍脑中飞转,判断刺客的来历。

    他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王母会。

    不过据他所知,王母会之中真正的武道高手其实凤毛麟角,最要紧的是,相比起夏侯宁,王母会对自己的恨意只怕超过夏侯宁,王母会如果今晚要行刺,首当其冲的也该是冲着自己来,却为何没有对自己下手,反倒是先对夏侯宁出手?

    刺客当然不可能是认错了人。

    这样的刺杀行动,刺客在没有确定目标之前,那是绝不可能轻易出手,所以完全可以肯定,刺客的目标就是夏侯宁。

    起身走到窗口边,俯瞰下去,附近封锁道路的神策军已经迅速向酒楼这边集结,楼下的街道上,如狼群般的神策军官兵正迅速将三合楼围困起来。

    秦逍神情冷峻。

    夏侯宁虽然与他是不同道路上的两个人,双方甚至都对对方存有杀心,但夏侯宁今晚遇刺身亡,秦逍心中却没有欢喜之心,因为他很清楚,堂堂国相之子死在杭州,接下来无论在朝堂还是杭州,必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寄以厚望的长子被刺杀,国相岂会善罢甘休?

    乔瑞昕再次回到夏侯宁尸体边上,怔怔看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看向秦逍,问道:“秦.....秦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乔将军,今晚的守卫,都是你负责安排?”秦逍回转身来,目光锐利,盯住乔瑞昕。

    乔瑞昕心下一沉,急道:“秦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围的守卫确实.....确实是我安排,可是......!”

    “可是刺客却轻而易举地来到酒楼行刺。”秦逍冷冷道:“刺杀侯爷之后,刺客甚至轻易逃脱,这就是乔将军负责的守卫?”

    乔瑞昕额头冷汗直冒。

    夏侯宁被刺,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心头本就慌乱一片,此时秦逍这两句话一说,乔瑞昕更是觉得后背发凉。

    “让人保护这间屋,暂时不许任何人进入。”秦逍吩咐道:“你派人去刺史府,赶紧请刺史大人过来。侯爷被刺,定然是叛党所为,他们胆大包天,接下来在城中还有没有别的动作?我们必须立刻商议,做好应对的准备。”走出屋,看到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酒楼掌柜,回头看了乔瑞昕一眼,道:“乔将军,让人将他带到隔壁屋内,我要讯问。”

    乔瑞昕是武将,让他带人冲杀,那自然是一往无前,可如今是刺杀大案,他对侦缉之事毫无所长,而秦逍是大理寺少卿,不管秦逍是否擅长侦缉,但职位摆在那里,自然只能依从秦逍的吩咐。

    酒楼掌柜是被两名兵士拖进隔壁的屋子,乔瑞昕安排秦逍吩咐的事情之后,也进了屋内。

    虽然审讯肯定是由这位大理寺少卿来负责,但乔瑞昕对秦逍本身也不存在信任,唯恐秦逍单独审讯之后,会故意隐瞒一些口供,便也在旁听讯。

第七七六章 难辞其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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