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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

    ()    人员迟疑了一下:“这个的话(),

    (),

    不过没关系,影响不大,我们商城本来也想吸引更多的小朋友的,我报备一下总负责人,没问题的。”

    闻繁表示理解,安静待在旁边。

    然而工作人员拨了总负责人的电话,那边响了好一会都没接通,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对

    闻繁道:“您稍等一下,我们总负责人可能在忙。”

    他又去旁边继续拨打,不知道拨了第几回后,那边终于接了,只不过语气很是不耐烦。

    “干什么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跟着陈总出来办个事,你一直给我打什么电话?急着投胎啊?!!”

    “实在不好意思林经理,商场这边有位客人想……”

    “想什么想?要求那么多他怎么不来当经理?!忙着呢,别给我节外生枝。”

    闻繁隔着一段距离也听到了那边不好的语气,看着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样子,闻繁走了过去,实在有些抱歉,示意自己和负责人沟通。

    工作人员手势表示他们负责人性格很不好,闻繁摇摇头小声道:“没关系,我说吧。”

    工作人员把手机递给了他,补充道:“姓林,林经理。”

    闻繁接过来:“林经理,您好。”

    林经理刚打算挂断电话,没想到对面又传来了声音,心头火起,但对方是顾客,他没办法像对着员工那样大吼大叫,只不过依然不是很有耐心,连带着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太久没逛过商场落伍了,不知道现在的顾客来一趟都得联系总负责人才能安心,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闻繁默了一瞬:“是这样的,商场中间有一台放置的儿童钢琴……”

    对面明显没什么听的诚意:“OK,OK,您有什么要紧事就先和工作人员沟通好吧,沟通好以后麻烦您呈现一份书面文件,发到我邮箱里来,我忙完了晚上回去再看,具体的我会再定夺的,就这样。”

    这就是故意的了。

    刚才的工作人员已经说了他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只要报备一下就行,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也没有占用多少资源给他们造成麻烦,本就是说一声的事,现在却上升到书面文件的流程,很明显就是在故意推诿了。

    闻繁心里不抱希望了,打算挂断电话,因为他本就没想为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现在负责人不想办这个事,他自然也不强求,唯一的抱歉是让这里的工作人员跟着挨了训。

    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林经理突然又出了声音,似乎是在和旁边的人说话。

    语气里莫名带着些滑稽的谄媚:“哎呀,绍总,您放着吧,我让人过来处理就行,您要的这些东西都是陈总亲自送过来的,我们陈总说了……”

    “把这些放到顶楼。”

    另一道男人的声音比他还不耐,似乎不想听这些扯皮的废话,只是声音太过耳熟。

    闻繁愣住了。

    下一秒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人信息,又叫了声

    ()    :“绍熠随?”

    绍熠随在给别墅里添置新东西,本来是交给管家负责的,哪知商城那边知道是他要,大小负责人来了一堆。

    陈放他有丁点印象,就是那个负责人嘴里的陈总,不过关系远了去了,港城这家商城是黎蒋的产业,陈放是负责港城这一片的总经理。

    而黎蒋的业务主要在北城,真要说起来,黎蒋来这里都不一定能认出陈放,更别提绍熠随了。

    他本就不耐应付这些,再来个没眼色的人在他耳根子底下聒噪,绍熠随自然语气不好。

    但从那个人的通话里听到闻繁的声音就不同了。

    他挑起眉:“怎么回事?”

    林经理也有点懵,眼睛一转,飞快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他战战兢兢的解释道:“就是……是商城那边有位顾客……”

    解释的时候林经理才发现自己根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接到电话时太烦,故意刁难罢了。

    林经理额头上冷汗都快下来了,见男人示意了一下,赶紧把手机递过去。

    然后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就出现了。

    他们陈总嘴里的这位大人物,刚才还很不耐的神情,在和被他刚才凶着阴阳了几句的顾客说话时全然消失,变得温柔又宠溺。

    林经理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吓得手都在发颤。

    片刻后,男人道:“嗯,我知道了……结束以后我去接你。”

    挂断以后,绍熠随把电话还给了林经理,什么都没说,但管家已经意会,将林经理请了出去。

    绍熠随慢悠悠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手机拨了另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陈放接到了分公司领导的电话,将他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不是我说陈放,你越活越回去了?你怎么办事的啊?黎总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上任八年了没出过一点失误,今天让黎总上来一顿批,让我注意培训一下手底下人的素质,我他妈培训谁去啊我?你赶紧给我解决了。”

    陈放一个头两个大,打去商城那边一盘问,才知道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干了蠢事。

    二话不说找了林经理,又是一顿喷:“你越活越回去了?先不说那位顾客是什么身份,退一万步讲,今天就是个普通顾客过来提了这么个要求,你也阴阳怪气给人搪塞走?你脑子被狗吃了?你就是这么对待顾客提出的要求是吧?”

    “你真行,他妈的还发邮件……”陈放气的头疼,闭了闭眼转身要走,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解气,回头就踹:“发你妈邮件,当了个经理还摆上谱了,我说这一片区的顾客回访好评率怎么越来越差。”

    他最后扔了一句:“你他妈真行啊!你害死我了你!”

    另一边,商城。

    挂了电话以后,工作人员也很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其实要放在平时的话,让小朋友上去弹琴拿礼品这样的小活动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这自然不能怪工作人员,闻繁摇摇头:“没关系

    。”

    后面那个活动也是闻繁临时想到的,不能执行也不影响儿童钢琴的使用。

    然而就在闻繁打算转身回拼搭区的时候,工作人员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很惊喜的睁大眼睛,连连点头,然后喊住了闻繁:“这位顾客您等等。”

    “我们陈总的电话。”

    闻繁当然不认识什么陈总,他接过来,刚说了声“您好”,对面就是一连串的道歉。

    之后说的一大堆的意思就是,很抱歉让他的体验感这么差,他说的那些商城当然可以配合,很感谢他提出这样的小活动,为表歉意,还要赠送他什么什么什么。

    前后态度反差这么大,闻繁联系刚才稍微一想就知道是绍熠随说了话。

    不过他通话的时候其实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提林经理,但林经理在电话里那么个说辞,还正好撞上了绍熠随,想想也能明白。

    闻繁并不同情林经理,因为他作为商城的顾客,实实在在的受到了敷衍的对待,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解决完这些事情后,闻繁回到了江桐的身边,那些和江桐交朋友的小孩临走前还夸道:“江桐,你真厉害!”

    闻繁坐下,歪头低声问道:“开心吗?”

    江桐点头:“开心!”

    “那……你现在这么开心,介不介意闻老师问你一个问题?”

    江桐:“当然不介意。”

    闻繁摸着他的头发:“我想问……你觉得闻老师今天带你来商城的意义是什么?”

    江桐又听到“意义”这个词,愣了一小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觉得我特别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闻繁认真的看着他,想听他的下文。

    江桐:“今天最大的意义就是开心,当然,也可以说没有意义,因为今天就是今天,就算没有意义来定义,这也是我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一天。”

    闻繁笑了,伸出胳膊抱了抱他:“是这样。”

    “那江老师!我们再来拼一个飞船吧!”

    闻繁:“好呀。”

    一大一小又在拼搭区玩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楼最中央的台子上突然亮起了一束灯,有工作人员上去宣布了一个小活动。

    那台儿童钢琴现在对商城内部的所有小孩开放,只要有小孩愿意上去弹一首曲子,就能得到商城赠送的纪念礼品。

    最开始商议的时候,那些纪念礼品是由闻繁自己出钱买下的,但现在商城那几个负责人恨不得列队道歉,哪还敢让他再出钱,不仅没让闻繁出,还换了一批更新更贵的礼品,都是小孩们喜欢的东西。

    果然,工作人员说完没一会,就有跃跃欲试的小朋友跑了上去。

    他们一首一首的展示着自己擅长的曲子,江桐和闻繁便坐在拼搭区认真欣赏,小孩子们会弹的来回也就那几首,都是最简单欢快的儿歌曲子。

    对于江桐来说,这些曲子都是再简单不过,是他刚回说话时就会弹奏的

    调子,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些简单的琴声了。

    他练了那么多年的巴赫肖邦莫扎特,却永远想不起来最初吸引自己的那一首。

    台上的儿童钢琴和真正的钢琴还有一定差距,这更像是一个玩具,只能发出基础的音阶音色,但已经足够。

    江桐一首首回忆着那些曲子,直到有一个小孩上了台,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会弹琴,我只学过两只老虎!”

    台下爆发出一小阵善意的笑声,紧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小孩蹦蹦跳跳的过去,稚嫩的手指在琴键上缓慢的弹下,每一个音和每一个音之间相隔的时间都很长,但还是能听出来他弹的是两只老虎。

    小孩弹了两遍才停下,走到台子边,很绅士的给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观看我的表演。”

    台下又是大笑。

    闻繁握着江桐的手:“上去玩玩?”

    江桐眼里亮起光:“嗯!”

    他带着江桐进到人群里,然后松开手,江桐自己跑了上去,他朝着观众的方向也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了钢琴前。

    手指翻动,悦耳的琴音倾泻出来。

    前奏一出来闻繁就知道了这是哪首曲子,《水边的阿迪丽娜》,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成名曲。

    很好弹的入门级曲子,但却是流传很久远的经典曲目。

    琴音治愈优美,江桐弹得很自得,完全沉浸在其中,一曲落下后,闻繁看着他脸上浅淡的笑意,率先鼓起了掌。

    刚才在拼搭区和江桐认识的小朋友也认出了人,在下面激动的拍手。

    “江桐,你好厉害!”

    后面还有许多不会弹琴的小孩上台,江桐便牵着他们的手教他们最简单的调子。

    江女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走到了闻繁的旁边,轻声道:“他很开心。”

    闻繁笑道:“是。”

    这一场活动持续了很久,江桐也教会了很多小孩弹曲子,他蹦蹦跳跳的下来时,满脸都是笑容。

    “闻老师!妈妈!”

    江女士拉住了他,江桐很兴奋的说道:“我刚才教他们弹了一段水边的阿迪丽娜,他们都很喜欢!说特别好听!”

    江女士摸了摸他的头,闻繁笑着回他:“因为这就是一首能让人开心的曲子呀。”

    他其实没想着今天一天就能让江桐完全恢复状态或者信心,心里盘算明天怎么和江桐谈心,可没想到江桐自己全都想通了,这一下午的时间,小孩整个人眼里都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光亮,还交到了很多朋友。

    闻繁和江女士在一楼的一家咖啡厅坐下,安静的看着江桐和朋友们在商城里玩。

    江女士:“今天辛苦您了闻老师,本来谢老师也说要来的,可又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

    闻繁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我今天和桐桐在这里也玩的很开心,只希望桐桐能以一个更良好的状态回归到比赛中。”

    江女士:“嗯。”

    他们打算离开时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江女士很感谢他,想带着江桐请他一起共进晚餐,但闻繁拒绝了。

    江女士想问,闻繁就微微笑了下:“这次是爱人陪我一起来的,他在等我。”

    “这样啊。”江女士也笑了:“我一直以为您和谢老师都是单身呢。”

    闻繁抿唇温声道:“我结婚了。”

    江女士也不好意思再拖着人,只是横竖有些好奇,像闻老师这样优秀漂亮的人,会和什么人结婚。

    但好奇归好奇,江女士不会去没有分寸的一直刨根问底,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作为这一次闻繁来港城帮助江桐的酬劳,但闻繁并不收,语气难得的严肃起来,江女士也不好再继续给。

    离开前,闻繁又抱了抱江桐,对他说:“加油,你特别棒。”

    江桐用力点了点头。

    道别后,江女士本来已经打算驱车离开,可慢了一步,视线被一辆劳斯莱斯吸引,就是这一顿,他注意到青年走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下了车,将人抱进了怀里,两人在将暗未暗的天色中接了一吻。

    江女士一怔,然后意识到,这大概就是闻老师口中的爱人了,竟般配耀眼到令所有经过的人侧目。

    她浅笑了一声,慢慢摇上了车窗,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让助理去查了一下,助理的效率很高,没几分钟就给了她答案。

    云城地产龙头绍氏的那一位。

    江女士倒吸一口凉气,云城绍氏,他们公司的大东家。

    她以前是见过绍氏那位的,刚才隔着车窗竟没认出来,而她这两天,一直把那位的伴侣请来给孩子当了免费的心理辅导师,实在是折煞。

    闻繁这次来港城的事情忙完了,绍熠随说不住酒店就不住酒店,当晚就很急的把他掳回了别墅,闻繁看着别墅内的变化,第一眼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久才笑道:“所以我今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就是在忙这些呀,那位林经理可是让你吓个够呛,打了好几个电话向我道歉。”

    绍熠随哪有功夫记谁是林经理,他挑眉:“就是当时在我旁边聒噪的那个?”

    闻繁抿着唇笑,默认了。

    绍熠随很小心眼的抱住他:“我都舍不得凶你。”

    “可别人又不是你……你别那么钻牛角尖,要是其他人也像你一样对我好,你又要吃醋了。”

    闻繁这话算是正解,可算戳到了绍熠随心上那个点,搂着青年在他脸上亲了亲,问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有点好奇,要是也有一个男人像我这样对你好,你也会像喜欢我这样喜欢他吗?”

    这一问问出事了。

    闻繁眨了下眼,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绍熠随当即拧了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繁繁,你迟疑什么?”

    闻繁:“不是不是,绍熠随,你等等,你这

    个问题我都没听懂什么意思(),

    rdquo;

    (),

    像个冤枉妻子出轨的丈夫,虚空索情敌,嫉妒得死去活来,还酸气冲天,闻繁被他一把扛上了肩膀,朝着楼上走去。

    闻繁挣扎了一会没挣扎开,索性不动了,乖乖趴着,只伸手掐他腰上的肌肉以表示对他这种狗脾气行为的抗议。

    绍熠随:“别闹。”

    到底是谁闹,闻繁屁股上挨了男人一下拍,然后被带上了顶楼的阳台。

    全透明的玻璃泳池,波光粼粼的水映着港城夜晚的万家灯火,闻繁被绍熠随摁在沙发床上,闷笑着就要躲开。

    结果刚挣着往前跑了一小段距离,就被男人扣住了脚腕,很不客气的将他拉了回去。

    空气里有些瑟缩的冷意,绍熠随抬手不知道从哪“啪”的摁了一下,于是闻繁就看着阳台前面和上面开始自动关闭,变成了封闭的室内泳池。

    而把他扛上来的男人这会气得很,见闻繁看阳台的自动玻璃都比他看他多,直接扑上来压住他。

    “繁繁,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说点我爱听的。”

    闻繁抬手推他脸:“绍熠随,你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你这个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青年眼眸里盛着灯火和笑意,绍熠随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还笑?”

    闻繁伸手搂他,无奈道:“不笑难道哭啊?”

    绍熠随低声道:“乖,再回答一次。”

    闻繁无奈,但也认真想了,说道:“答案是会,因为人都是感情动物,但绍熠随,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实就是,只有我们是最契合的朋友和伴侣,你向前走一步,我也会向前走一步,我们的爱是相互的,这么多年走过来,行差踏错任何一步都不会有现在的我们,不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绍熠随听进去了,但架不住绍熠随非得吃那个虚空的醋,觉得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藏着这么个闻繁会喜欢的男人。

    闻繁被他圈在怀里欺负,盯着外面的灯光流眼泪时,心里还在想,这阳台上怎么多了那么多东西,绍熠随是让人连夜把闻妈妈送的那个箱子拿来港城这边了吗?

    最后闻繁哭出了声绍熠随才放过他,但又由刚才的问题联想到了更多的问题。

    比如——

    “繁繁,如果我们一直没有戳破那张纸,你是不是就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这话又让闻繁不知道怎么回答。

    绍熠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似乎才回过神来要考虑这些酸问题。

    闻繁被他欺负的满眼泪水,鼻尖都红了,眼尾朝下垂着,点了一抹朱砂一般,偏身体又是皎月一样的莹白,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他有些恼,躲开绍熠随的手不吭声。

    绍熠随在他脸上吻:“说说。”

    闻繁被他弄得又气又笑,但憋了会也没憋住那股气,男人大狗一样拱在他怀里,在他这闻闻那亲亲,满眼

    ()    都是期待和爱意。

    尽管闻繁没回答对男人还是会咬他。

    不过——

    闻繁叹了口气,轻声回道:“实话说就是,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走在你说的那条路上,那个时候的我觉得,你喜欢异性也没问题,是不是直男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因为比起想要和你成为恋人,我更想和你做朋友。”

    “二十年的朋友,哪是其他东西能比得了的,绍熠随,我不说出口不是因为我不够珍惜你,相反是因为我太珍惜你太爱你了,也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一直瞒着。”

    “我不知道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后会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个你了,绍熠随,在我心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没有谁能替代,哪怕现在真的出现一个像你一样对我好的人也是一样的,缘分还要讲究先来后到的,感情更是,所以只有你,绍熠随,没有别人,也不可能会有的。”

    男人和他的视线纠缠在一起,闻繁轻抚着他的侧脸:“还有什么问题?你都问出来,憋了这么久。”

    绍熠随:“还有……”

    闻繁的手指在他的眉骨上滑过,很认真的看着他。

    “还有一个问题,是你上次来港城的时候想到的。”

    上次来港城?都快两个月了。

    闻繁轻轻“嗯”了声。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有了新的伴侣,会不会为了他和我划清距离。”

    闻繁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笑,可下一秒又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很严肃。

    他顿了好一会才说:“会的。”

    闻繁明显感觉到绍熠随身上的肌肉绷紧了,他嗓音很慢的补充道:“因为我喜欢你,对感情保持忠诚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做人底线,无论我和谁在一起,都不是玩笑,当然,你问的问题其实顺序也有问题,对于我来说,如果在感情上没有和你彻底划清界限,那我是不会进入下一段恋情的,这对谁都不公平。”

    “但幸运的是,绍熠随,没有下一个人,也不会有的,所以刚才那些话在你这里同样适用,因为你就是我的伴侣,所以我也会为了你和其他不该相处不该靠近的人划清界限。”

    绍熠随沉沉的看着他,然后吻了下来。

    他觉得他问这些问题简直是荒唐,他明明已经是最幸运的人了,兜兜转转那么久,他还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夜色迷蒙,绍熠随松开他呼吸间,闻繁也问了一个问题。

    “你喝醉那天晚上实在太突然了,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绍熠随埋在他颈间:“繁繁,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

    闻繁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听到他说:“我只是喜欢你,你是男人,女人,甚至小猫小狗,对来我说都不重要。”

    闻繁眼神温温的,在男人耳垂上亲了亲。

    绍熠随:“所以在同性这方面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你生日前那段时间,我查了很多资料,问了很多人,总担心我又弄疼你,之前在岛上的时候,乔砚钟说他和amos以前也一样什么都不懂,他是和amos一起学习的,繁繁,我们也一起学习,好不好?”

    绍熠随不是第一次提什么学习的事情了,闻繁:“学什么?”

    绍熠随垂下眼睫:“很多。”

    都说到这里了,闻繁也就由着他了。

    “好,学。”他声音很柔,尾音拖长,字里行间都是纵容。

    闻繁答应了,绍熠随便真当一件事来筹划了,问他:“多久学一次?”

    “一周?”

    “一周太久了,繁繁,一天。”

    闻繁无奈:“还要工作的,每天学的话,那就半个小时?”

    绍熠随一顿,“半个小时不够。”

    闻繁有些疑惑,这有什么不够的,看不完的资料留下第二天看不就好了。

    绍熠随说在他脖颈间摩挲着:“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每天至少得三个小时。”

    闻繁愣住。

    他怎么觉得他和绍熠随说的学习压根不是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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